沈雲期走了。
王雅琪像豬頭。
兩個壯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拿出手機到門外向司京叙彙報。
司京叙在言不語病房外接聽電話。
對于沈雲期那種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子弟,能處理到這份上,也算差不多了。
他對着電話說:“這個小區四号樓405住着一戶人家,你把周澤給你的信封交給那家人,再把關着這個女人房間的鑰匙給她們,剩下的你們就不用管了。”
祁楓說的,王雅琪之前是一個人的情兒,她跟着可沒少撈好處。
405那家的正房太太。
那人在位的時候,她就想整死那個小三。
但有人護着,正房太太查不到信息。
現在,你說巧不巧。
可恨的小三落到自己手裡,正房太太還不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他跟沈雲期一樣,做不出那種羞辱女人的低端事。
可前太太做什麼,他就幹涉不了了。
挂了電話,司京叙推開病房門,放低了腳步聲,走到言不語病床邊。
擡手摸摸她的額頭,溫度降下來一點兒,臉蛋顔色粉粉的。
目光落在她攥着的那塊襯衫布料上。
試着去拽了下,依舊緊緊的不撒手。
司京叙眼眸微閃,這孩子執念太重。
平時看着不言不語,好脾氣一個,其實心裡比誰都犟。
她對親生母親的執念、對家人的在乎深到别人想象不到的程度。
在她床邊坐下,把她緊攥着的拳輕輕握在掌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在她心裡才能有這樣重要的地位。
本來還安穩睡覺的人,再次進入了夢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