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我下來。”言不語輕輕說。
沈雲期照做,目光透着擔憂。
下一秒,他面目扭曲地嚎了一嗓子,“啊!言不語,你擰我胳膊幹什麼!”
言不語眨眨眼,有肉體,知道疼。
“你沒去滑雪啊?”她雙手固定住沈雲期龇牙咧嘴的臉,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沒有啊,不是你給我抓回來的。”沈雲期說。
言不語心一松,嘴一撇,眼淚又掉下來,“你吓死我了!!”
沈雲期忙哄她,“不哭不哭,醫生不讓你太激動,别哭了,哥哥求你了,哥哥錯了,真錯了。”
言不語肩膀一抽一抽的,“你就不讓人省心!”
沈雲期認錯态度良好,“是是是,我沒哥哥樣兒,我不如妹妹,我不好,我錯了,我改。”
言不語擡手用手背抹了把眼淚,“你氣死我了。”
“你再打我兩巴掌解解氣?”沈雲期彎着腰跟她平視,“不過你現在身體虛,沒多大勁兒,等你好了再打,哥哥叫一聲都是你弟弟。”
言不語:
大多數時候,她跟沈雲期根本生不起氣來,他承認錯誤的速度太快了。
可她不高興,就想找點事,“你拉黑我,還不接我電話。”
沈雲期伸出右手,做出發誓的姿勢,“不是我幹的,都是王雅琪,我要能幹出這個事,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言不語現在最忌諱他說死字。
她照着沈雲期胳膊内壁最軟的地方,又擰了一把,“不許說死。”
“嗷嗷嗷,疼死了,不是,疼噶了,快松手,嗷嗷嗷。”
司京叙跟風塵仆仆的沈硯舟站在不遠處,看着兄妹倆的親密互動。
司京叙揚了下眉,散漫并且不經意地開口,“硯舟啊,電話裡沒來得及說,沈老二把妹妹微信電話都拉黑了,咱們不語是被氣暈的。”
沈硯舟臉色黑如鍋底,目光沉沉盯着一腦袋紫毛的沈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