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語盯着手機上的屏幕,呼吸緊了一瞬。
但她知道,已經過去了。
現在就是怎麼說。
“是這樣的,大哥,”言不語擡起頭,聲音輕輕的,“我從小時候開始,每到哥哥生日前,我都會做一個噩夢,就是哥哥會在他二十四歲生日這年出去滑雪,然後死于雪崩。”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
尤其是沈雲期,百分之一萬的信。
言不語确實從小到大都在告訴他,不要去滑雪,危險。
“你怎麼不早說,之前隻是說滑雪會受傷。”沈雲期被揍的疼了一下,說話含糊不清。
言不語哀怨地瞧他,“說什麼?說我做夢夢到你會死?多不吉利啊,跟我咒你似的。”
沈雲期沒理,顧不得疼,立刻讨好地笑笑,“是是是,哥哥不懂事,哥哥錯了啊。”
沈硯舟和司京叙也沒多想,她的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如果真的是從小到大都做這個夢,那麼她在得知沈雲期去滑雪後的一系列表現,都是正常的。
“累不累?”司京叙半天沒說話,這會兒站在一邊問她。
沈硯舟和沈雲期同時看向她。
言不語下意識搖搖頭,“我沒事,沒關系的。”
司京叙眉頭微蹙,眼看着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進氣輕,出氣重的。
屋裡三個人,兩個是她哥,一個是她京叙哥哥。
怎麼就不能有話好好說。
沈雲期知道她,不願意麻煩别人,淨會委屈自己的。
摸摸她的頭,“我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等會我去給你買點好吃的,你醒了就能吃。”
沈硯舟也跟着站起來,聲音低低的,“你好好休息。”
“大哥,”言不語叫住沈硯舟,她想着剛才司京叙說的話,鼓足勇氣,說:“你看着哥哥,别讓他走啊,在他生日之前,哪裡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