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不語早早就醒了。
想去池子邊喂魚。
這裡的魚養的極好,許是有專人照顧的緣故,比她和沈雲期在京市管的魚要胖一圈。
很喜人。
坐在池邊,側着身子,灑了一把魚食下去,小魚們一擁而上,歡騰不已。
旁邊伸過來一隻帶着銀色戒指的手,從她手裡捏了一撮魚食,嗓音帶着清晨的沙啞,“喜歡魚啊。”
在家裡也喂,到這裡也喂。
“京叙哥哥?”她看魚看得專心,沒注意旁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你醒這麼早?”
“嗯,認床。”司京叙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你呢?也認床?”
“我不啊,”言不語把魚食往他那邊伸了伸,“我在哪兒都能睡着。”
她就那麼直接坐到了池子邊的石頭凳子上。
“站起來。”司京叙忽然開口。
言不語不明所以,但還是啊乖乖起身,“怎麼了嗎?”
司京叙脫下自己的運動外套,疊了兩下,往她的石頭凳子上一放,“大早起,石頭多涼,坐下。”
言不語不肯,他倆還沒熟悉到這個份上,“我不坐了,京叙哥哥,我估計大哥也快醒了,準備吃早飯了。”
她把魚食放下,拍拍手,拿起司京叙的外套,拍拍幾乎沒有的灰塵,“謝謝你啊。”
司京叙目光落在她細嫩的手上一秒鐘,擡手接過外套,“今天先去哪兒玩?我先安排一下。”
“我都行啊。”言不語邊走邊說,“我沒有什麼特别想去的地方,選個你愛去的。”
“言不語,”司京叙低頭瞥她一眼,“敢不敢把自己心裡話大方說出來,你不需要事事照顧别人,你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言不語一頓,心裡隐約有股想要說出口的沖動,但硬是被她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