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說她不應該覺得自己麻煩,她的身體是第一位的。
二是說她不該在明知道自己容易腸胃炎的情況下,在外面亂七八糟吃東西。
言不語低着頭,委屈巴巴,“我以為我好了。”
人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蔫巴巴的樣子,三個人誰都不舍得多說一句。
沈雲期拿來面包,包裝打開,掰成小塊給她。
沈硯舟把剛才涼掉的水倒掉,重新接了一杯。
司京叙拿了條熱毛巾自然地幫她擦臉擦手。
言不語尴尬無措,但不敢吱聲。
這仨哥的樣子,她但凡多說一句,都會被拉着再教育幾句。
在三人衣不解帶的照顧下,她兩天就出院了。
她面色紅潤精神好,三個男人老了好幾歲。
司京叙從小被人捧着長大,身處那個階層,他根本不需要考慮别人的感受。
但認識言不語之後,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開心的時候他會跟着笑。
她受委屈的時候,他想弄死欺負她的人。
她生病不舒服,他心裡滿滿的都是愧疚。
是愧疚,他長這麼大,從沒有出現過的情緒。
在言不語住院的那兩天,他總想,如果他當時好好看着她,不讓她亂七八糟吃路邊攤,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京叙哥哥,去冰的飲料可以嗎?”言不語在他身邊聲音小小的。
司京叙低頭睨她一眼,“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