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你在聽嗎?爸爸回來了,爸爸想見你。”言啟航一副内疚的語氣,“給爸爸一個機會好不好?”
“言先生,還是沒這個必要了吧。”言不語一手握着手機,一手緊緊攥着沈硯舟的衣袖。
沈硯舟一下子就猜到了那話那頭是誰,溫熱的手掌撫上妹妹關節泛白的小拳頭。
“不語,爸爸知道你在生氣,但是孩子,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是爸爸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沒必要。”言不語挂斷了電話。
“他回來了是嗎?”沈硯舟問,“别怕,大哥在。”
言不語情緒好多了,“大哥,你說我這樣做對不對?”
她想看言啟航到底要做什麼,但她又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想法。
不然會被懷疑。
言啟航很聰明,他到時候反應過來,說不準又會整什麼幺蛾子。
“你這樣做很正确,”沈硯舟肯定,“一個十多年不曾聯系過的所謂親人,突然冒出來要見面,你這個反應是最真實的。”
況且言啟航根本就對言不語不好,他這樣的急着見面的行為更是充滿陷阱。
他太急了。
急什麼呢?
沈硯舟推了下眼鏡,“不語,之前他跟你們生活的時候,身體有沒有什麼疾病?”
言不語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跟他接觸并不多。”
沈硯舟心裡酸的不行。
一起生活了八年的父親,跟自己的年幼的孩子接觸并不多。
這是什麼概念。
每每想到這裡,他都想親手捅了言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