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披大紅宮裝、明眸皓齒的少女高居主座,見了二人,也不起身,笑道:“曾先生肯賞光到此,本宮十分開心!請坐!”對陳霄看也不看一眼。
曾山大步入座,大笑喝道:“快拿酒肉來!”
鳳儀公主雙手一拍,便有數位侍者流水價送上美酒烤肉。
曾山據案大嚼痛飲,吃得嘴角流油,問陳霄道:“你怎麼不吃?”
陳霄滴酒不沾,隻慢慢撕扯肉條送入口中。
曾山哼道:“也不爽利!”
忽有人唱禮道:“齊天行大爺到!”
燭光晃動之間,一位面色蒼白的少年昂然走入,劍目一掃,咧嘴一笑,道:“鳳儀公主相招,不知有何貴幹?”
鳳儀公主身邊一位面白無須的閹人搶先開口,喝道:“大膽!竟敢對公主無禮!”
齊天行瞥去一眼,忽然身形暴起,一柄利劍透出,直取其咽喉!
鳳儀公主哼了一聲,大紅衣袍疾飛而起,猶如一朵紅雲。
嗤的一聲,二人在半空中換了一招,鳳儀公主抽身疾退,飛落原座,面色鐵青,顯是輸了一招。
撲通一聲,那閹人手捂喉嚨,倒地而死。
陳霄眯了眯眼,齊天行所用劍法乃是快劍,劍出如風,殺意淩厲,若是對上,唯有以快打快,壓制其劍路。
齊天行殺了那閹人,目光陰冷,道:“誰人再來?”
鳳儀公主氣得胸口起伏,帳外走入一人,立在她身旁,歎道:“本是一場盛會,又何必動劍殺人?”正是那中年随從。
此人從齊天行身邊走過,齊天行不由自主汗毛倒豎,目光始終不離其雙手,見其并無出手之意,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齊天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生似隻為殺人而來。
鳳儀公主咬牙道:“馮叔,難道就讓那厮走了?”
中年人馮叔道:“此刻不宜動手,大煞風景。公主,還是說正事為好!”
鳳儀公主長吸一口氣,面上換了一副笑容,說道:“二位盡可吃喝享樂,不必為那齊天行壞了心情。”
曾山吐出一塊骨頭,冷笑道:“宴無好宴,公主請我等來,怕是沒安好心,有什麼詭計,盡管劃下道兒便是!”
鳳儀公主掩口笑道:“本宮能有什麼詭計?請曾先生來,是欲給你一場大造化!”雙手再拍。
自有侍衛擡上一口木箱,掀開箱蓋,立有金光射出,竟是滿滿一箱黃金!
曾山死死盯着一箱黃金,咧嘴道:“無功不受祿,這麼多黃金,怕是買曾某一條狗命都足夠了!公主到底有什麼吩咐?”
馮叔接口道:“下月便是太白觀大開山門之期,我家公主對此事勢在必得!餘者碌碌,唯有尊客與那齊天行有望晉身觀中修行,因此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曾先生暫且退讓,三年之後,太白觀再度開山之時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