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和尚苦着臉道:“小僧一入地脈,就被屍神教高手發現,險些被他們打死,隻好倉皇逃命。施主又何必揭人之短?”
陳霄笑道:“以和尚道行,豈會如此狼狽?”沒好意思說瞧見者秃驢跑的比誰都快,屍神教之人追都追不上。
榆木和尚道:“小僧記得施主要去太白觀拜師,為何時隔一年,又故地重遊?”
陳霄道:“在下已拜入太白觀中修行,不過家中有事,要我回玉國都城一趟,事已辦妥,正要回返山門,又巧遇大師,真是緣分不淺!”
榆木和尚奇道:“施主從玉國而來,可知玉國大将陳化龍造反,趁玉王狩獵萬壽山之機,意圖弑君?”
陳霄故意道:“我隻知玉王狩獵,并不知陳化龍造反,難道大師知道其中詳情麼?”
榆木和尚若有意若無意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肚子。
陳霄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叫道:“茶博士,再來四個饅頭,兩碟素菜!”
榆木和尚忙道:“八個!八個!”
饅頭素菜擺上,榆木和尚伸手往嘴裡塞去,含糊道:“小僧也是道聽途說,說是玉王早有準備,故意設下萬壽山狩獵的陷阱,誘陳化龍入毂,早就暗中調遣大軍,準備圍剿。”
隻說了幾句話,一個饅頭已囫囵入了腹中,連個響兒都聽不見。
那秃驢又道:“陳化龍也非善類,将計就計,也暗調叛軍前來,雙方就在萬壽山上大戰一場!”說着半碟素菜也無影無蹤。
陳霄笑了笑,道:“和尚頗有說書的潛質,若是尋個茶館飯莊,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榆木和尚雙手揮動如風,若舞刀劍,又道:“玉王一脈本就是從栖霞觀中分離出來,玉王請來了其王叔坐鎮,但陳化龍居然早就勾結了五毒教與屍神教兩大魔教,玄魔相争,倒也好看的很哪!”
陳霄問道:“不知萬壽山之戰結局如何?”
秃驢道:“玉王駕崩,玉家皇叔重傷,帶去的幾個栖霞觀劍術高手全軍覆沒,這一戰可謂将栖霞觀打得臉面盡失!”
這秃驢話不肯說全,陳霄隻得再問:“魔道呢?”
榆木和尚道:“屍神教去的是常力,似乎有傷在身,險些與玉家皇叔同歸于盡,五毒教來的是魯勝,也是身遭重創!陳化龍損兵折将,不得已殺下萬壽山,連都城都不敢回,帶了叛軍流竄去别的郡府了!”
陳霄沉吟道:“玉王駕崩,朝中群龍無首,光是儲君穩定朝綱,就需幾年功夫,陳化龍叛旗一起,再有魔道推波助瀾,玉國怕是要大亂一場了!”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秃驢已将饅頭素菜一掃而空,打個飽嗝,目光看來,似笑非笑道:“施主是陳化龍三子,就不想去投靠叛軍?”
陳霄目光閃動,淡淡說道:“和尚知道的不少?既知我是陳化龍之子,何不出手将我擒下,去玉國換個榮華富貴?”
榆木和尚雙手亂搖,道:“小僧乃出家人,富貴榮華如過眼雲煙,何必在意?施主根性深厚,乃修道之才,小僧隻怕施主被出身所絆,誤入歧途!”
陳霄仰天一笑,“和尚盡管放心,我與陳化龍仇怨極深,我不去殺他,已算是慈悲,怎會前去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