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淡淡道:“廣生,我來問你,我此去玉國大半年,該當有六七瓶養氣丹與辟谷丹留存,樓外不見,難道被你私吞了?”
廣生忙叫屈道:“前輩明鑒,我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吞沒内門弟子的丹藥!實是那向虎十分霸道,見前輩數月不歸,強将前輩的丹藥收走,此事可與弟子無幹哪!”
陳霄道:“他要你便給了?你倒是聽話的很!”
廣生哆哆嗦嗦道:“那向虎還說、還說”
陳霄道:“還說什麼?”
廣生壯着膽子道:“向虎還說前輩的陳家已然反叛,更勾結魔道,此事斷然為觀中所不容,若是前輩點頭,他可去尋觀中長老說項,助前輩過此難關!”
陳霄笑容冷漠,道:“他助我脫難,代價便是從此之後,我要聽命于他?”
廣生哪敢回答,這陳霄此次回來,周身氣機綿密,宛若劍刃飛斬,顯是入了凝真之境,豈是他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能得罪的?就算陳霄一劍将他殺了,觀中怕也懶得追究。
陳霄道:“你去告訴向虎,限他明日此時,将丹藥送來,不然我自有法子炮制他!”轉身上樓。
廣生渾身已是冷汗津津,如同受驚的兔子,掉頭就跑。
“他要老子送還丹藥,還說有法子炮制我?”谷外向虎聽聞廣生之言,冷笑連連,“老子還未尋他的晦氣,他倒敢來惹我!”
廣生愁眉苦臉道:“無論如何,私吞内門弟子月例丹藥,乃是大罪,若被觀中知道,你大兄也護不住你,以我之見,還是先将丹藥送回,再做打算!”
向虎道:“那丹藥早就進了老子的肚子,隻能還他一堆臭藥渣!”
廣生懼道:“你當真私吞了丹藥?禍事了!那陳霄已是凝真境,真要動手,你非是敵手!”
向虎忽然暴怒,道:“老子也是凝真境,怕他何來?憑什麼老子要服役十年才能進内門,那廢物連通脈都不成,卻能直接成為内門弟子?老子就是要跟他别别苗頭,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廣生急的兩手連搓,道:“你與他鬥氣,真打起來,就算是勝了,也要被逐出觀門,更會連累你兄長,何苦來哉?”
向虎陰笑道:“誰說我要和他真打?既然他不識擡舉,我隻好用些計策,等他被逐出觀門,還不是任由老子拿捏!”
陳霄打坐練氣,對向虎這等人,萬不可示弱,不然隻會淪為其萬物。若非太白觀嚴禁同門相殘,早就一劍将他殺了,免得麻煩。
次日一早,忽有劍光飛入谷中,就在樓前停下,叩問禁制。
陳霄微微一震,自定中醒來,開了禁制,就見一位黑衣弟子肅然道:“我乃是執法堂弟子,今有外門弟子向虎,向觀中告發你勾結魔道,且随我去觀中面見諸位長老吧!”
陳霄全無懼色,道:“請使者稍待,容我取一件物事!”進去取了一件黑色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