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行冷冷道:“你等此去,萬不可堕了本觀威風,尤其是在那群秃驢面前,更不能畏縮行事,若被秃驢們看了笑話,自有門規處置!”
曾山大咧咧道:“真人,我等修為最高的隻有凝煞,若是遇上煉罡級數的魔頭,該如何是好?”
守關道:“此去隻是打探消息,做做樣子,不必拼死,何況還有降龍寺的秃驢打前鋒,遇上魔道高手,讓他們頂上去,你等盡快撤回便是!”
守行道:“好了,交代已畢,立即動身!”
葛長河帶領衆人來至觀前,袖中飛出一團雲屑一般的物事,一口真氣噴去,雲屑一轉,化為半畝大小的一團雲光,往衆人頭頂一落,将其等裝了進去。
陳霄并未反抗,隻覺渾身一震,足下輕飄飄的,已來至飛雲兜之内。
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飛遁法器,忍不住四面打量,身外盡是滾滾白雲,隻能看清三丈之内的景象。
葛長河飛身入内,一聲呵斥,以真氣催動,飛雲兜飄飄搖搖的飛去,掠過天目山,往鷹愁山而去。
飛雲兜中地方不大,雲氣滾滾,全靠葛長河真氣催動,不過此寶催動起來甚耗真氣,葛長河與邱墨夜輪番值崗,才能保證飛雲兜日夜不停,飛往鷹愁山。
飛雲兜中,衆人閑來無事,就地打坐起來。
沒了木行精氣滋潤,陳霄隻能靠自身修持,增厚真氣。他未将青玄劍帶來,雷擊木變化劍形,瞞不過守行守關之眼,絕糊弄不過去,一個不好,就要暴露斷劍秘密,得不償失。
陳霄身邊隻有一柄入門劍器,已不大合用,盤算着遇上魔道中人,先搶一柄飛劍回來用用。
曾山是個閑不住的,大着嗓門問道:“葛師兄,要幾日才能到鷹愁山?“
葛長河答道:“總要十餘日功夫!”
曾山道:“我有一問,總是難以索解,正好請葛師兄解答!”
葛長河脾氣甚好,道:“你有什麼疑問,盡可問來!”
曾山道:“我在觀中修行,倒是見過幾個凝煞級數的師兄,但煉罡的高手卻未見過,不知是何緣由?再者,我等修煉進境極快,再過幾年也該凝練煞氣,按理修行之道,一步快步步快,再過幾年,兩位師兄還是凝煞,大家一般境界,豈不尴尬?”
邱墨夜本在閉目養神,蓦然睜眼道:“你才入門一年,就敢惦記凝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我與葛師兄這幾年都在蹉跎歲月,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實話告訴你,等你凝真圓滿,想要修煉煞氣之時,才知其中之難!”
内門弟子哪個不想修煉到更高境界,談及凝煞,衆人皆有興趣,連齊天行都擡眼望來。
葛長河道:“邱師弟所言不錯,本觀所傳劍術道法,以金水二行為主,偏偏天目山左近并無太好的地煞陰脈,你們将來要修煉煞氣,若圖近便,倒有兩條地煞可用,隻是煞氣駁雜不純,練出的真氣不成上品。若心思遠大,就隻有遠赴他方,自行尋覓合用的地煞陰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