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公主已然叩門而來,二人步出谷外,恰逢曾山鬼鬼祟祟的走來,見了二人說道:“兩位要去哪裡談情說愛?”
鳳儀公主懶得理他,道:“我與陳師兄随便走走,曾師兄還是好生修煉你的《天水功》吧!聽說齊天行已然凝練真種,要外出尋覓合用的金行煞氣呢!”
曾山臉色一黑,道:“齊天行那厮不過先行一步,又算得了什麼?還是陳師弟厲害,穩紮穩打的修行,道基渾厚無比,連我師父都稱贊不已呢!”
陳霄對曾山始終抱有戒心,懶得理會,扭頭便走。
曾山叫道:“等等我,左右無事,陪你們去耍耍!”
陳霄唰的轉過頭來,道:“曾山,我與鳳儀師妹有要事去做,不便讓外人知曉,你還是止步吧!”
曾山見他目光中閃動着不明之意味,幹笑一聲,道:“我不跟着你們便是,莫要傷了和氣!嘿嘿!”
等到陳霄二人走遠,面色一變,冷冷道:“早知陳霄能修煉《青玄錄》,當日就該曲意奉承,如今再想結交,那厮有了防備,就不好下手了!”
陳霄與鳳儀公主皆是内門弟子,管束極松,兩人下山,根本無人來管。
到了天目鎮上,早有馮叔率領一幹手下迎來,見了陳霄,肅容道:“老奴見過陳真人!”
不禁暗暗感歎,當年初見這少年,不過是個破落戶,區區三年過去,陳霄卻搖身一變,成了仙家弟子,地位更在自家主子之上,似他這般人物,一隻手就能捏死上百個,人生際遇離奇至似,也不必多言。
陳霄打個招呼,便不言語。
鳳儀公主見了手下,立刻恢複了一國公主之威嚴,冷冷道:“備好馬匹,動身!”
衆人早備好數十匹快馬,當即翻身上馬,策馬疾馳而去。
鳳儀公主使了個詐,命一個侍女扮作她的模樣,返回天目山,以此迷惑天鳳國派來的細作,自家卻女扮男裝,混在馬隊之中。
一路順遂,大王子也好,四王子也罷,就算知道鳳儀公主暗中回國,想要暗殺,最少要有一位凝煞級數前來,那兩個可舍不得派出如此高手,因此鳳儀公主一行順順利利抵達天鳳國。
自天目山至天鳳國,繞是快馬加鞭,也花去數月路程,陳霄不禁懷念起葛長河的飛雲兜,有此寶在,隻需大半月功夫就能抵達天鳳國。
天鳳國國土不大,隻有數十萬國民,國内多山,路途崎岖。
陳霄一路行來,所見國民大多面有菜色,瘦骨嶙峋,衣不遮體,就算到了王城天鳳城之外,亦有無數流民四面蜂擁而來,隻為搶得一口飽飯。
鳳儀公主苦笑道:“我父王自登基以來,喜好仙道,多年不曾上朝,一應國事隻交給幾個王兄王弟處置,那些兄弟隻顧争權奪利,誰也沒把心思放在民生之上,以緻流民四起,匪患叢生!”
陳霄問道:“若是師妹稱王,該當如何?”
鳳儀公主目光閃動,面有光華,說道:“若我登基稱王,自要以子民為重,内修國事,外用兵馬,令得百姓富足,國泰民安!”
陳霄淡淡道:“但願師妹登基之後,能言行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