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蓉臉色沉下來:“鐵柱,咋說話呢?”
劉鐵柱皮笑肉不笑:“姑,我這不也是為你們好嘛。這倆玩意兒是啥?猛獸,吃肉的祖宗。”
“老虎崽子長大了咋辦?一口能咬斷牛脖子!”
“這熊瞎子,看着笨,一巴掌能把你家院牆拍塌了!”
“萬一它們野性發了,傷了人,算誰的?你們擔得起嗎?”
“你們不要命,别連累我們靠山屯的鄉親!”
他越說越激動,轉頭對着圍觀的村民煽動。
“大家夥兒看看,這玩意兒現在看着小,等大了,發起狂來,誰家孩子敢出門?”
“誰家牲口能保住?這就是禍害,不定哪天就出人命!”
他這麼一說,那幾個圍觀的村民臉上也露出了懼色,紛紛點頭附和。
“鐵柱說的在理啊!”
“這玩意兒太吓人了!”
“安子,還是送走吧。”
劉蓉聽不下去了,走出來指着劉鐵柱:“鐵柱,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
“這崽子是安子救回來的,聽話着呢,礙着你什麼事了?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
江大山也黑着臉:“就是,我家的崽子,我樂意養,吃你家米了?”
劉鐵柱被怼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尤其是聽到吃你家米了,眼神下意識地瞟向院子裡木排上還沒收拾完的鹿肉和豺狗肉,那貪婪勁兒藏都藏不住。
他惱羞成怒,聲音更大了:
“二姑,姑父,你們咋這麼糊塗?我這是為你們好,為咱全村人好!”
“再說了二姑,你可是我老劉家嫁出去的閨女,我爹是你親大哥!”
“這家裡的事兒,我爹說了才算,他老人家說了,這倆禍害不能留,必須送走。二姑,你得聽我爹的!”
這話一出,江大山和劉蓉的臉色都變了。
劉實根仗着是大哥,這些年沒少用沒分家這由頭來占便宜、指手畫腳。
“放你娘的屁!”江安直接爆了粗口,眼神冷得像冰。
“劉實根算老幾?他管天管地,還管到我家院裡來了?我江安的家,輪不到他指手畫腳!”
“我看你不是擔心什麼禍害,是盯上我院子裡這點肉了吧?”
“眼紅了?心裡不得勁兒了?見不得我家有點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