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巧勁兒,伊莉娜。”江安走過來,握住她握着鎬頭把的手。
“腰沉下去,腳蹬穩了,勁兒從腰上發出來,别光靠胳膊掄。”
他的手很大,帶着幹活磨出的老繭,溫熱又有力,完全包裹住伊莉娜的手背。
伊莉娜隻覺得被他握着的地方像着了火,一股熱氣騰地竄上臉頰,耳朵尖都紅了。
她心跳得咚咚響,像揣了隻小兔子,趕緊低下頭,小聲應着:“嗯…嗯…知道了。”
江安也覺出點異樣,伊莉娜的手又小又軟,被他握着,微微有點發抖。
他低頭一看,正對上伊莉娜通紅的耳根和低垂的睫毛,像受驚的小鹿。
他心裡也跟着一蕩,趕緊松開手,咳嗽一聲:“咳…那啥,就這樣,你試試。”
兩人就在這亂石坡上忙活開了。
江安力氣大,專挑大石頭撬。
伊莉娜就清理小石塊,或者用鋤頭把江安撬松的石頭土塊扒拉到一邊。
叮叮當當的聲音在荒坡上響着。
就這麼連着幹了幾天。
江安和伊莉娜每天早出晚歸,頂着日頭,跟這片石頭地死磕。
手上磨出了新繭子,腳底闆也硌得生疼。
但成果也是看得見的,一小片一小片的石頭被清理出來,堆在田邊,露出了下面雖然貧瘠但總算像點樣的黃土地。
這天下午,日頭偏西,兩人正把最後一點碎石塊往田埂外搬。
幾天下來,這片原本兔子不拉屎的荒坡,硬是被他們開墾出來了!
雖然還顯得光秃秃的,但總算有了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