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腳,嫌惡地在地上蹭了蹭鞋底沾上的泥和尿漬。
“親堂哥?”江安猛地轉身,目光如電,刺向胡永琴那張刻薄驚惶的臉。
“這親堂哥翻牆進來,想糟蹋我媳婦。這親大伯娘堵在門口罵街,颠倒黑白,還動手打我的人!”
“我媳婦臉上這巴掌印,是你打的吧?衣服是你撕的吧?頭發是你薅的吧?”
他指着伊莉娜紅腫的臉頰、散亂的金發和扯開的衣領,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
“一家人?好一個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老子今天就把話撂這兒!”江安聲音陡然拔高,震得院裡嗡嗡作響。
“從今往後,老子江安,跟你們大房,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誰敢再踏進我家院門一步,老子打斷他的狗腿!”
“至于你…”他目光釘死胡永琴,帶着不容置疑的寒意:“剛才哪隻手打的我媳婦?伸出來!”
胡永琴被那眼神吓得一哆嗦,下意識把手藏到身後,尖叫道:“你想幹啥?打長輩?你要遭天譴,鄉親們評評理啊,小輩要打長輩啦!”
“評理?”江安嗤笑一聲,眼神掃過圍觀的村民:“鄉親們都在這兒看着呢!誰是誰非,心裡門兒清!”
“對,胡永琴,你們母子太不是東西了!”
“打人罵人還有理了?該!”
“安子,甭跟她廢話!”
三句議論,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