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個鄉親也圍過來，跟着搖頭歎氣。
“就是啊，本來多好的事兒，讓那攪屎棍攪黃了。”
“莉娜教得多好啊，娃娃們都喜歡。”
“就是，公社派個生人來，能對咱村娃娃上心嗎？”
大家夥都愁眉苦臉，替伊莉娜不值，也替村裡的娃娃們擔心。
就在這時，張衛民黑着臉回來了。
他眼神複雜地掃了一眼人群，尤其看了看江安和伊莉娜，拿起鐵皮喇叭，聲音有點發悶：“行了行了，都散了，别圍着了！”
“這事兒，公社自有定奪。都先回去，該幹啥幹啥去！”
衆人雖然不甘心，還想議論，但隊長發話了，也隻能唉聲歎氣地慢慢散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張衛民才走到江安跟前，歎了口氣。
江安立刻問：“張叔，這事兒是不是還有門兒？”
張衛民點點頭，又搖搖頭，壓低聲音：“我追上去問了問，也打聽了一下。這事兒最後拍闆人選的，是縣教育局周局長，周正山。”
“這人我聽說過。”張衛民頓了一下：“是個正經人，口碑還行，挺公正，不徇私情。”
“但周正山倒是有個坎兒。”
“啥坎兒？”
張衛民聲音更低，開口說道：“他老娘老寒腿，害風濕病，疼起來要命。”
“好些年了都還癱在炕上，遭大罪了。”
“周局長是個孝子，這些年到處尋醫問藥，方子倒是弄到一個。”
“可缺一味頂頂要緊的藥引子，找了兩三年了，愣是沒找着。”
江安眼神一閃：“啥藥引子？”
“豹骨！”張衛民吐出兩個字，眼神銳利地看向江安。
“豹骨？”江安心頭一跳。
“對，雪豹的骨頭，年份越老的豹子越好。”張衛民點點頭，目光銳利地看着江安。
“是咱屯子裡頂頂能耐的獵手，這山裡的活物，就沒有你摸不清門道的。這天兒，正是雪豹下山的時候。咱們這大山裡，有貨！”
“要是能弄到那玩意兒，帶着豹骨，親自送到周局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