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别踩了，安子…哥錯了…真錯了…”江久明埋在雪裡，聲音悶悶的，帶着哭腔和恐懼。
剛才那兩下，又快又狠，讓他徹底明白了差距。
江安嫌惡地收回腳，啐了一口。
“少他娘在老子面前來犯賤，你要是安安分分，老子也懶得收拾你。”
“但你們一家子還敢不要臉的往我臉上湊，那老子江安，也不是好欺負的！”
江久明蜷縮在雪地裡，渾身骨頭像是散了架，臉上火辣辣地疼，耳朵裡還在嗡嗡作響。
他吓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往後縮，屁都不敢放一個。
“黑奴，走了！”江安懶得再看地上那灘爛泥，招呼一聲熊崽子，扛起滴血的麻袋，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往家走。
熊崽子立刻颠颠地跟上，路過還趴在雪裡哼哼的江久明時，小家夥似乎不解氣。
故意伸出爪子，在他露在外面的破棉褲上狠狠撓了一把。
刺啦！
本就破爛的棉褲又添了幾道大口子，露出裡頭髒兮兮的棉花。
“嗷！”江久明又是一聲痛叫。
小老虎甩了甩尾巴，金色的眼睛裡滿是鄙夷，邁着優雅的步子跟在江安另一側。
江安扛着肉，大步流星往家走，風雪撲在臉上，心裡那叫一個敞亮舒坦。
“該！”
“癞疙寶想吃天鵝肉，活該挨揍！”
“這滾刀肉，總算碰上硬茬子了！”
幾句議論順風飄來，江安隻當沒聽見。
背上的熊肉沉甸甸的，壓得肩膀有點酸，心裡卻像揣了個小火爐。
回家炖熊掌，喝小酒！
日子那才叫美滋滋！
雪地上，留下兩行深深的腳印，還有一串熊崽子圓溜溜的小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