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是什麼時候?”他問。
管家渾濁的眼睛裡瞬間迸發出光彩:“今晚七點,在環球酒店頂層宴會廳!葉辰那個小畜生,要借着公司年會的名頭,宣布他自己正式接任董事長!”
“我知道了。”葉浔接過那份遺囑,“你先回去,按計劃行事。”
“是!”管家重重點頭,轉身離去的背影,都好像挺直了幾分。
與此同時,秦霜的律師事務所裡。
她死死盯着面前的律師,好像要從他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迹。
“你再說一遍,他隻要了恬恬的撫養權?”
律師冷靜地推了推眼鏡,将文件往前送了送:“秦小姐,協議上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葉先生自願放棄所有婚内共同财産,唯一的條件,就是獲得秦恬恬小姐的獨立撫養權。”
怎麼會這樣?
秦霜的大腦一片混亂。
他不是應該為了錢,為了公司的股份,跟自己撕破臉皮,跟自己鬧得不可開交嗎?
他怎麼會什麼都不要?
他真的,就這麼想離開自己?
一股巨大的、無法言喻的恐慌和失落,像潮水般将她淹沒。原來在他心裡,自己和自己引以為傲的事業,竟然一文不值。
“霜姐,你别被他騙了!”一旁的陸聞笙見她神色不對,立刻湊上來挑撥:
“他肯定是攀上高枝了!你想想秦晚螢!他肯定是想帶着恬恬,去給那個女人當上門女婿,所以才假惺惺地什麼都不要!”
秦霜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