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算是安慰,也算是提醒。
文才輝也聽明白了,隻是點頭:“多謝團長!”
嚴團長滿意地點點頭:“好孩子,以後可要和宋營長好好團結啊。”
文才輝用力應了一聲是。
等會議室隻剩他們兩個的時候,才轉過頭問宋英傑:“老宋,在進這間會議室之前,我知道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總之是我對不住你,但你怎麼這麼淡然”
其實宋英傑很想說,他并不是無所謂,而是不想以卵擊石。
這種事,無獨有偶,他隻能選擇漠視。
至于将來,他自然有一番說法。
于是,宋英傑隻是拍了拍文才輝的肩膀,“行了,老文,不說有的沒得了,既然已經塵埃落定,那咱就别想了,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說。”
說完,他便走了,拍一拍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文才輝站在原地,欲言又止,最後啥也沒說。
下了班,宋英傑步行回家。
剛到家屬院門口,就聽見一個尖利的女聲。
"喲,這不是咱們宋大營長嗎?養傷養得挺滋潤啊!"
計生辦的王彩鳳王主任帶着三個婦女幹事堵在路口,活像一堵人肉城牆。
這女人四十出頭,身材臃腫得像隻灌滿水的皮球,走起路來渾身的肉都在晃悠。她今天穿了件繃得緊緊的的确良襯衫,領口勒出三道肉褶子,看起來格外慘不忍睹。
"聽說您這傷養了半個月了?"王彩鳳陰陽怪氣地說,小眼睛眯成兩條縫,"到底是當官的命金貴啊,我們這些幹活的,生孩子第二天就得下地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