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雨汐依舊神色如常。
“這個嘛。”她搖晃着手裡的紅酒,輕蔑地勾起嘴角。
“人這輩子總是要多嘗試,多經曆一下才有意思。”
“秦徹這種階級的人,我隻有在大學才有機會遇到,玩玩也無妨,我又不是真的愛他,至于結婚生子,純粹是無稽之談。”
姜博軒松了口氣,笑着摟住了陳雨汐的肩膀。
“是啊,其實汐汐和我早就已經訂婚了,汐汐就算之前玩得再野,最後結婚的對象,隻會是我。”
秦徹不自覺攥緊了手裡的文件,隻覺得仿佛千斤重。
這如果是假的。
那家裡的結婚證,還有躺在月子床上嗷嗷待哺的女兒,還有他們在一起的那些過去,都算什麼?
她到底是怎麼理直氣壯地說出“無稽之談”這個詞的。
“秦徹,秦徹!”
電話那頭,淩飛的聲音喚回了秦徹的思緒。
“我在。”
“唉,真不知道你小子這麼善良做什麼,那女人就不是個東西,何必留情?”淩飛歎了聲氣。
“你不去就算了,那咱倆私底下有空聚聚。”
秦徹心裡清楚,自己不是留情,隻是不想再徒增麻煩,畢竟他現在和女兒的生活很好。
隻是命運似乎不想放過他,已經讓他和陳雨汐再相見了。
“改天吧,我剛回來,師父讓我和他的幾個故交見一面。”
挂斷電話。
秦徹皺着眉,随手把那張銀行卡丢進了抽屜裡。
三千萬,他還真不看在眼裡。
隻是剛才鬼使神差,便收下了。
至于到時候治不治,再另說。
此刻。
邁巴赫上。
陳雨汐正翻看着手機上的會議文件,手機響起,來電人是大學時候的班長。
“喂?”
“陳大校花,今晚的大學同窗會,咱們班的單獨坐一桌,你也一起呗。”
“不了,我約了人。”
“别啊,自從四年前那次聚會後,咱們每次聚會,你和秦徹都不參加,難得大家又能聚在一起了,都見見呗。”
“這次,聽說秦徹也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