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曾經對秦徹做的那些事，陳雨汐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了這三個字，帶着很濃很深的歉意。
秦徹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甚至
陳雨汐有些懷疑，秦徹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
“爸爸，我困了，我想睡在那個床上可以麼！”
隔壁的床是陪護睡的床。
是那種折疊的小床。
佑佑沒有睡過那樣的床鋪，估計有些好奇，所以才吵嚷着要躺在那裡。
“好。”
秦徹眉眼溫柔，将佑佑抱起來，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小孩子困得快，睡得也快。
蓋上被子之後，就立刻睡着了。
病房裡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陳雨汐甚至能感覺得到，自己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一臉緊張的看了一眼秦徹，猶猶豫豫，試探着開口。
“我叫護士再送一床被子，你在沙發上湊合一下？”
秦徹淡淡拒絕，“不用。”
說着，直接走到了沙發旁邊坐下。
似乎不想搭理陳雨汐一樣，直接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陳雨汐的眼神，一直盯着秦徹。
用雙眼仔仔細細的描摹着秦徹的輪廓。
他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之中的那個樣子了。
這五年，秦徹和佑佑到底遭遇了什麼。
會讓當年那個不卑不亢，意氣風發的男孩，被磨平成現在這樣瘦削、又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呢？
陳雨汐心中無比酸澀。
想要彌補秦徹，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開這個口。
“還不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