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一片狼藉。抽屜全被拉開,沙發墊掀在一旁,林雨晴正将在專心緻志的收拾東西。
她腳邊敞開的行李箱裡已經堆滿了首飾盒、名牌包和化妝品。
“你在幹什麼?”陸行舟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林雨晴猛地回頭,畫着精緻妝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随即恢複冷漠。
“你怎麼回來了?我給你發消息你沒有回,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她今天穿着那件他花了幾個月工資買的香奈兒連衣裙,頭發新染了亞麻色。
但語氣中卻是責怪。
“既然你已經回來看見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語氣輕快,仿佛隻是在讨論晚餐吃什麼,“正好省得我給你之後再發消息浪費口舌。”
陸行舟将紙箱放在地上,
“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他眼睛死死盯着林雨晴。
“解釋什麼?”
林雨晴嗤笑一聲,将最後一件大衣塞進行李箱:“有什麼好解釋的!現在事實就擺在你面前,難道你不會長眼睛看嗎?”
“我已經聽說了,你已經被調為了海川特殊女子監獄的獄偵隊長,一個破閑職,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難道你還想讓我跟你一起去過苦日子嗎?”
林雨晴的話像刀一樣刺進陸行舟的胸口。
林雨晴話語未停,猶如連珠炮一樣轟炸而來。
“你說說你,有什麼用?”
“别人的男朋友不是做生意當大老闆,就是春風得意手握大權。”
“而你呢?一開始給别人當徒弟,一聽就是端茶倒水的活,現在更是厲害,直接坐冷闆凳了,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廢物呢?”
說話間,林雨晴胸腔起伏,好似她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陸行舟被她的勢利給驚到了。
或許,自己從來就沒了解過林雨晴是什麼人。
陸行舟感到一陣眩暈。
他扶住牆壁,突然注意到林雨晴左手無名指上戴着一枚陌生的鑽戒——比去年他們談婚論嫁時帶她去看的那枚大至少兩克拉。
“你那是”
“嗯?注意到了?”
林雨晴微笑着轉動戒指,“你無能總不能讓我也跟着受苦吧?我已經找到了新男朋友,不僅有錢還比你有前途,這就是他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