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瞪了池念一眼。
池念卻一臉悠閑的挑眉,“您年紀不小了,做事可得穩當點。”
牙尖嘴利!
池芸沒理會,而是将目光轉向屋内的狀況。
空蕩蕩的房間并沒有看到陸宴辭的身影。
這讓她松了口氣。
隻不過略顯淩亂的沙發墊還是引起了池芸的注意力。
池念回來才多久,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跟野男人混在了一起?
池芸在心裡對她的厭惡和嫌棄更多了幾分。
随即試探着往裡面走,“你不是說想換衣服嗎?我幫你。”
“姑姑來的正是時候,我剛才喝過酒之後總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麻煩你叫個醫生過來給我瞧瞧吧。”池念揉着太陽穴,臉上飄起不正常的紅暈。
她猜測陸宴辭喝下的那杯酒就是父親口中為她準備的那份“大禮”。
隻是這過程似乎出了錯。
提起酒的事情,池芸掩不住的心虛,立刻轉身假意安撫,“可能是你不勝酒力,你休息吧,我去跟你奶奶說清楚。”
随後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池念冷笑一聲,轉身朝着浴室走了過去。
推開浴室門,她一眼便看到了緊貼着牆壁,渾身繃直的陸宴辭。
男人此刻雖然恢複了理智,可是臉上的潮紅卻隻褪了一半,淩亂的碎發下一雙幽深的瞳孔投射出複雜的光。
口腔裡的藥粉還沒融化幹淨,淡淡的藥香味提醒着他,剛才有人給他喂了藥。
陸宴辭打量着眼前處變不驚的女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測。
不論他所中的藥是不是池念下的,可有一點卻很明确。
池念懂得藥理。
陸宴辭看她的眼神發生了些改變。
池念并不在意他眼底的探究,隻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的狀态,出聲提醒道:“雖然暫時沒事了,但你一會兒最好還是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随後不等陸宴辭回答,就直接将他推了出去,“騰個位置,等我換身衣服,就送你離開。”
陸宴辭看着緊閉的門,腦海中浮現出那晚救他之人的身影,眸光變得晦暗不明。
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