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辭緩緩睜眼,眸中竟透出幾分罕見的脆弱。
他定定看着池念,忽然低聲道:“是你嗎?”
池念一怔。
不等她反應,男人已搖搖晃晃站起身,整個人靠了過來。
灼熱的呼吸夾雜着酒氣,噴灑在她耳畔,“送我回去。”
車内空間逼仄。
陸宴辭半靠在池念肩上,呼吸沉沉。
池念僵着身子,盡量與他保持距離,卻仍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溫度。
前座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全程沉默。
抵達南湖别院時,夜色已深。
池念剛扶他下車,司機便一腳油門絕塵而去,徒留她扶着醉醺醺的陸宴辭站在别墅門前。
“指紋鎖”她正頭疼,男人卻已擡手,指尖精準的按在識别區。
“嘀——”門開了。
池念試探着朝裡喊:“有人嗎?”
回應她的,隻有一室寂靜。
“不是吧?這麼大個别墅你自己住?”池念側目看向陸宴辭,眼神有些複雜。
她将人扶着上了二樓,随便推開了一個房間将陸宴辭丢到了床上。
而後便準備離開。
可誰知這時的陸宴辭卻緊抓着她的手不肯撒開,眉頭緊鎖,薄唇輕動似乎是在說些什麼。
池念聽不清楚,可總覺得這時的陸宴辭竟然莫名有幾分像小時候的她。
孤獨,可憐。
池念抿了抿唇,終究沒再掙紮,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沉沉睡去。
而她則趴在床邊,困意漸漸襲來,最終也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