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指尖輕挑,從衣服内層中撚出一撮瑩白粉末灑在鎖骨處。
被遮蓋的黑色月牙紋身漸漸顯現。
“噗——”沈相思一口酒全噴了出來,手忙腳亂的扯起池念的衣領。
她把聲音壓得極低,“天!陸宴辭掘地三尺要找的人居然真的是你?!”
池念苦笑着點頭,指尖無意識的摩挲着鎖骨,“可我實在想不起,什麼時候和他結過梁子。”
“你”沈相思急得直咬吸管,“這麼重要的事,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池念點頭,“我第一次見他是在認親宴,此前和他根本沒有過任何交集。”
沈相思長歎一聲,“這事恐怕隻有陸宴辭自己清楚,聽我的,在摸清他的意圖前,千萬别暴露身份。”
兩人又低聲商議許久,直到夜色漸深才各自散去。
接下來的三天,池家出乎意料的風平浪靜。
池念維持着兩點一線的生活,除了去公司,就是與沈相思秘密會面。
直到第四天,這份平靜被突然打破。
“查得如何?”
陸宴辭低沉的嗓音毫無預兆的從身後響起,驚得池念背脊一僵。
她迅速調整表情,轉身時已挂上無懈可擊的微笑,“真巧,相思那邊剛傳來些線索,本想等核實清楚再向您彙報的。”
“什麼線索?”陸宴辭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桌面,每一聲都像是敲在池念心上。
“據線人說,目标最近在京市城東出現過。”池念面不改色的編造着,“是個身形瘦削的男人。”
她故意在“男人”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陸宴辭眉心驟然擰緊。
男人?
那晚他雖神志不清,卻依稀記得是個女人纖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