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舒家現在沒有找上門,興許是顧忌陸宴辭的存在,又或者是不想打草驚蛇。
真的被惹惱了,怎麼可能因為池正德的一句話,就算了?
池念低頭掩住眼底的一抹恨意。
她從來不信那場車禍是意外。
不是舒家,就是池家,或者兩家都有。
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鎖定在池正德身上,她說的極為緩慢,“如果這件事跟你有關,我不會放過你。”
就算他是她生物學上的父親。
池正德心裡一緊,沒有急着回答。
目光相觸,被她眼底快要溢出來的恨意驚了一驚,這時才移開視線。
“随你的便。”
他冷冷一揮衣袖,率先離開了樓梯間。
門被甩得砰砰作響。
池念用力吐出一口氣,閉着眼睛深呼吸幾次,才把躁動不已的戾氣壓下。
回到病房,池知意依舊沒醒。
舒眉不再拉着池知意的手哭喊了,而是殷勤的坐在陸宴辭不遠處。
看到池念進來,直接甩了個白眼。
池念也不慣着她,回了一個白眼。
把舒眉氣得夠嗆,但為了形象又不能罵。
池念這才心滿意足的坐到陸宴辭身邊。
她仰頭靠着沙發,揉了揉眉心,“她這麼久還沒醒,該不會是永遠醒不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