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發呆。
今晚相思也在宴會上,隻不過這種豪門大場合,她家裡人管得嚴,絕對不會讓她自由行動。
池念心裡明白,也就沒有去打擾她。
“那幅畫是怎麼回事?”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池念回頭,看到陸宴辭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表情凝重。
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無奈:“可能是在寄存機構出的問題。”
來池家的這一路上,畫都在自己身邊,不可能是池家人動的手腳。
陸宴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道:“我讓霍風去查,你等消息。”
池念了解陸宴辭的行事風格,知道他肯定會主動幫自己擺平,所以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更沒有假客氣,接受得心安理得。
這時,有人匆匆過來,在陸宴辭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陸宴辭沉默片刻,微微點頭,“我知道了,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說完,他看了眼池念,語氣恢複了些許溫和,“走吧,去見幾個合作商。”
池念心裡清楚,陸宴辭把她帶在身邊,擺明了是想給她撐場面。
這份心意讓她還是有些感動。
她也不多問什麼,跟着陸宴辭邁進了宴會廳。
衆人的目光瞬間像聚光燈一樣打了過來,見她緊挨着陸宴辭,人群裡立馬泛起一陣竊竊私語。
可池念這會兒滿心都在琢磨别的事,壓根沒心思理會這些人的議論。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陸宴辭如今坐到這個舉足輕重的位置,明裡暗裡,惦記着要他命的人可不在少數。
之前他又是遭遇追殺,又是在她的認親宴上,稀裡糊塗喝了被人加料的酒,差點着了道。
這種豪門盛宴,看似熱鬧非凡,實則暗流湧動,正是對手下手的好時機。
稍不留神就可能掉進陷阱。
他可千萬不能再出事。
池念一心隻想着,陸宴辭剛剛幫了自己大忙,這會兒輪到她報答了。
她壓根兒沒往深處想,以陸宴辭的手段和謀略,怎麼可能輕易讓自己置身險境。
這宴會廳裡的諸多賓客,至少三分之一是他提前安插的眼線。
池念單純的就想守在陸宴辭身邊,盡自己所能護他周全,于是跟着他輾轉于各個角落。
另一邊,舒文景獨自坐在角落裡,手裡緊握着酒杯,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
這是他繼上次在醫療峰會上出盡洋相後,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面。
那個害得他出盡洋相的罪魁禍首,此刻卻搖身一變,成了整場宴會中最受矚目的焦點,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