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辭,你把嫌疑人往老爺子身邊帶,這像什麼話?就不怕她再下手?”
陸宴辭停步回頭,面色含愠,“二叔,她是我的人,我擔保兇手絕非她。眼下毫無證據表明二者有關,二叔也該明白人言可畏。”
說完,他拽着池念的胳膊,徑直将人帶進屋内。
醫生仍守在病床前,見陸宴辭進來,急忙道:“少主,老爺子這情況,必須在最短時間内手術,再耽擱下去,毒素恐怕蔓延全身,到時器官衰竭,後果不堪設想!”
陸宴辭渾身肌肉緊繃,壓抑的情緒似要決堤。
“你們盯緊了,務必穩住,醫療團隊正往這兒趕,無論如何,老爺子絕不能出事!”
此話一出,衆人神經瞬間繃緊。
池念也被這緊張氛圍感染,心高高懸起。
她走到床邊一看,陸老爺子面色青灰,嘴唇發紫,仍處于昏迷中。
血壓與血氧都偏低,看上去确是心髒病發作的症狀。
但誘發心髒病的真正原因,一眼實在難以判斷。
看過之後,兩人出來。
池念眉心緊蹙,“那幅畫讓人看管起來了嗎?我想去看看。”
畫是她畫的,她接觸得不比陸老爺子少,為什麼她沒事?
“已派人看管,專業檢測機構還沒到。”陸宴辭邊說邊發信息催促手下。
池念直言道:“我覺得畫紙可能性不大,我還在上面加了安神藥物,就算有問題,也該能抑制一部分。”
導緻陸老爺子心髒病發作的根源定在别處。
“得把照顧陸老爺子的人叫過來,問問老爺子先前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又去過哪些地方,重點排查。”
她能想到的,陸宴辭自然也想到了,隻是還沒顧得上問。
當即,他便讓人把照顧老爺子的傭人全都帶了進來。
陸宴辭面色冷峻,讓這些傭人把老爺子發病前後的經過,事無巨細的講一遍。
陸明遠見他甯可審問家裡的傭人,也不懷疑池念,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們也接觸過老爺子,難不成你還要搜我們的身?”
陸宴辭臉上沒什麼表情,“既然二叔主動提出來了,那就搜吧。”
說着,他看向一旁的傭人,“你們,過去。”
傭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往前走了兩步,就不敢動了。
陸靳深一臉無奈,“宴辭,怎麼可能是家裡人幹的呢,還有外人在,先查别的地方吧。”
陸宴辭随意瞥了他一眼,“二叔都主動提議了,我不照做,他豈不會覺得我對他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