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一手抓着池知意的手,另一隻手緊緊按住胸口,呼吸急促。
“會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池知意見狀,急忙伸出手給老太太順氣,“對,老爺子肯定能渡過難關的。”
陸宴辭站在手術室前,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池念進去前的那幾句叮囑。
他轉過身,本想去看看老太太,卻見旁邊站着池知意,便停了腳步。
“奶奶,手術還得幾個小時,您先回房歇着,有情況我派人通知您。”
“我不走,我要在這兒守着。”
陸老太太看了眼身後的保姆,保姆心領神會,忙從瓶子裡倒出兩片降壓藥遞了過來。
池知意眼疾手快,順手倒了杯水給老太太。
“陸爺,您放心,陸奶奶這兒有我照顧,不會出事的。”
陸宴辭還想再勸老太太幾句,老太太卻像是鐵了心,直接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不想再聽的架勢。
無奈,隻能就此作罷。
“宴辭。”
陸靳深站在走廊盡頭,指尖夾着的香煙在昏暗處明明滅滅。
陸宴辭走過去時,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沉悶的聲響。
他接過陸靳深遞來的煙,打火機的火苗映出他緊繃的下颌線。
“你早就知道?”陸靳深吐着煙圈,意有所指的瞥向手術室。
陸宴辭深吸一口煙,反問道:“知道什麼?”
“池大小姐,可不像是被池家放養的樣子”陸靳深突然笑了,“你對她,倒是特别。”
陸宴辭沒有立即回答,仔細揣摩着他這位堂哥的心思。
陸家不養閑人,每句話都有特殊的含義。
這已經不是陸靳深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動提起池念了。
他神色不變,避重就輕道:“她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