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看向溫岚,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陸二太太,我雖沒深入研究自閉症,但略懂理論。這類患者需要專屬空間,少受打擾恢複更快。不知您說的是哪位?常有人打擾嗎?”
溫岚目光飛快掠過陸宴辭,笑容有些牽強,“是家裡一個小輩,平常很少有人打擾,道理我們都懂。”
“那就好,相信她一定會慢慢好起來。”
吃過早飯,溫岚本想找池念聊聊,得知她進了監護室,隻好作罷。
下午的時候,陸宴辭帶着池念去了陸鸢的别院。
他們進去的時候,陸鸢正在花園裡專心拔狗尾巴草,地上已堆了不少。
她卻像是不知疲倦,雙手并用繼續拔草。
陸宴辭見狀,低低歎了口氣,“她又鑽牛角尖了。”
池念擰眉,“是因為受了刺激?”
“有時是,有時不是,她信任你,你去看看?”
陸宴辭深知妹妹的狀态難溝通,但仍希望池念能試試。
“那我過去。”池念深吸一口氣,朝陸鸢走去。
她故意放重腳步,弄出動靜,“鸢鸢,我來看你了。”
陸鸢蹲着的背影明顯一僵,好一會兒才緩緩動了動。
她慢慢轉過身,一雙水眸怯生生的盯着池念。
就在池念以為她不會理她時,陸鸢輕輕吐出兩個字,“姐姐。”
池念心中一暖,背手朝陸宴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她小跑過去,和陸鸢一同蹲下。
兩人頭挨着頭,輕聲低語,不知在聊些什麼。
陸宴辭好奇心起,剛往前走兩步,想聽聽内容,陸鸢便像背後長了眼睛,迅速回頭。
幾次下來,陸鸢面露不悅,陸宴辭無奈,雙手舉在胸前,緩緩往後倒退。
池念忍不住偷笑。
看不出來,平日裡雷厲風行的陸大總裁,竟怕個小女孩。
有了池念的安撫,陸鸢不再執着于拔草。
她被池念牽着手,帶回樓上。
陸宴辭抱着那堆狗尾巴草,跟在兩人身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現在就這麼晾着他,以後指不定會把他欺負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