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微笑,還是微笑。
“行啊,我本來也打算在這裡待一天的,二太太快去準備吧,記得清淡一點。”
“好。”溫岚笑着離開了監護室。
她一走,池念的笑容也消失了,扯了扯嘴角。
看來回去得跟陸宴辭說一聲,監護室的密碼得換了。
隻是剛轉過身,就看到陸老爺子直勾勾盯着她。
池念吓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淡定下來,重新揚起一抹笑,“老爺子,您感覺怎麼樣?”
陸老爺子歇了一晚上已經能說完整的話了。
“我感覺很好。”
“那就好,一旦有不舒服立刻跟我說,千萬不要忍着。”
陸老爺子輕輕點頭,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一直帶着幾分探究。
池念就當做沒看見,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
“我記得,你好像才二十三歲?”
“對,您記得沒錯。”
池念猜到他可能要問什麼了,無非就是這麼小的年紀怎麼學到的這一身醫術。
但世界上就是有這麼讓人驚訝的事情。
她就是學會了。
老爺子仰頭看着天花闆,“我想坐一會兒,你能幫我把床撐起來嗎?”
“當然可以。”
池念先拿了一個枕頭放在老爺子頭頂,按了開關,床頭緩緩上升,基本上到四十五度就停了。
她讓老爺子靠在她的胳膊上,又拿了一個枕頭墊在他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