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給陸鸢進行第一次系統治療。
這種治療需要絕對安靜且封閉的環境,房間裡隻有她和陸鸢,連陸宴辭都進不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陸鸢對她的防備已經降到了最低。
池念放了一首節奏舒緩的音樂,然後和陸鸢并排躺在落的窗前。
清晨的暖陽輕柔的灑在身上,暖意融融。
陸鸢也從剛開始的動來動去,變得安靜的躺着。
那悠揚的音樂隐隐約約從房間傳了出來。
一直在門口守着辦公的陸宴辭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就在這時,門響了。
陸宴辭擡眼望去,略有幾分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看到池念一個出來,他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效果不太好嗎?”
“挺好的,我們換個的方說話。”
池念拉着他下了樓,在前院的涼亭裡坐下。
“我感覺鸢鸢不像是傳統意義上的自閉,她并不抗拒接觸外界,不過身邊必須得有信任的人陪着。”
陸宴辭輕輕歎了口氣,“可要是她跟着我,遭遇危險的可能性會比之前高很多。”
“可是”池念眉頭緊皺。
她想起第一次遇見陸鸢時,無意間捕捉到的那個眼神。
提到家,陸鸢表現出的是不安與排斥。
她之前接觸過的其他自閉症患者,大多把家當成安全的港灣,有時候剛出門就想回家。
但陸鸢不一樣。
池念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陸宴辭,陸宴辭眼神瞬間一冷。
雖說鸢鸢生活在他為她營造的相對安全的環境裡,但畢竟身處陸家。
難免會接觸到陸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