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個字,我都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池念先是一怔,而後唇角揚起柔和的弧度。
她伸手将沈相思散落的碎發别到耳後,指尖掠過帶着淚痕的臉頰,“傻丫頭,我們之間還用得着說這些?當年要不是你推着我往前走,哪有現在的我?”
沈相思擡頭時,睫毛上還挂着淚珠。
“可不是!要不是本小姐當年硬塞錢讓你搞投資,你現在哪來的小金庫?”
她故意闆起臉,卻藏不住眼底的笑意,“我可是你人生路上的财神爺!”
池念捏了捏她的臉,“是啊,沈大小姐當年拿着支票拍桌的樣子,我現在都還記得。說什麼不去投資就絕交。”
記憶的齒輪緩緩轉動。
年少輕狂的沈相思,總愛馳騁賽道,或是背着登山包闖入原始森林。
那場暴雨傾盆的野外求生意外,讓她遇見了背着醫療箱的池念。
當池念救下她的那一刻,命運的紅線就緊緊纏繞。
“所以啊念念,“沈相思将頭靠在池念肩頭,聞到她的發香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們早就該是彼此的铠甲。以後有什麼事,别再一個人硬扛,好嗎?”
她的聲音裡帶着不容拒絕的執拗,像極了當年非要讓池念收下投資款的模樣。
夜幕降臨,房間裡的水晶吊燈投下暖黃光暈。
沈冀和梁茜并肩而立,深色西裝與旗袍襯得二人愈發莊重。
沈冀清了清嗓子,“念念,這次的事,我們沈家欠你一條命。”
梁茜眼眶泛紅,顫抖的手輕輕覆上池念,“若不是你,我們恐怕”
話還沒說完,沈冀已深深彎下腰,“之前因為一些誤會,對你多有偏見。今天,我們夫妻是來鄭重道歉的。”
池念慌忙扶住他,掌心能感受到對方微微發顫的身軀,“沈叔叔,您快别這樣!”
她擡眸時,正對上梁茜濕潤的眼睛。
梁茜從手包裡取出燙金文件,“我們商量過了,想把沈氏最大的醫院和醫療器械公司贈予你,這是我們唯一能表達謝意的方式。”
“伯母!這萬萬使不得!”池念後退半步,聲音不自覺提高。
對上兩人真切的目光,她鼻子莫名有些泛酸。
“你們的心意我收下,但這些産業,我真的不能要。不過,如果以後遇到難題,我一定厚着臉皮來麻煩你們。”
沈冀長歎一聲,眼底既有遺憾又有欣慰。
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池念的肩膀,“記住,從今往後,沈家永遠是你的後盾。”
梁茜也跟着點頭,眼角的細紋裡藏着笑意,“對,有任何需要,千萬别跟我們客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