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兇?
陸薇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卻在瞬間感到一股涼意在體内蔓延開來,奇癢竟奇迹般減輕了幾分。
林雅芝一直屏息盯着,見狀急忙上前,“池大小姐,這是見效了?”
池念沒回答,繼續注射藥物。
她一邊将針管裡的藥水往陸薇血管裡推入,一邊說:“陸小姐這過敏,怕是要持續三天。”
她頓了頓,餘光瞥見陸薇瞬間慘白的臉,“不過隻要配合治療,倒是能緩解些。”
陸振遠沉默許久,終于開口,“池大小姐若能治好薇薇,陸家必有重謝。”
池念輕笑一聲,抽出針管,“大伯言重了,陸小姐再怎麼說也是宴辭的堂妹,作為未來嫂嫂,我哪能眼睜睜看着她受苦?”
這話聽似客氣,卻暗藏鋒芒,讓陸振遠一時語塞。
注射完藥物,池念從醫藥箱裡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顆褐色藥丸,“每日三次,溫水送服。”
她将藥遞給林雅芝,目光掃過蜷縮在床上的陸薇,“另外,切忌沾水,也别再讓人抓撓,否則”
她故意拖長尾音,看着陸薇驚恐的眼神,心中湧起一絲快意。
臨走前,池念在門口頓住腳步,轉頭看向陸薇,“陸小姐好好養着吧。”
她似笑非笑的說:“畢竟,有些教訓,經曆一次就夠了。”
這話讓陸薇渾身一顫,滿心的恨意幾乎要沖破理智。
可看着池念從容離去的背影,她隻能死死咬住嘴唇,将所有不甘與憤怒咽進肚裡。
池念離開陸薇的房間後,腳步輕快的走上樓梯。
上樓後,她轉過拐角,來到書房外面。
她擡手敲響房門,裡面立刻傳來陸宴辭低沉的嗓音,“進來。”
池念推門而入,順手關上房門。
此刻陸宴辭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面前攤開幾份文件。
見她進來,他随手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處理完了?”他問道。
池念走到他身旁,自然的倚在桌沿,“嗯,給了點教訓,三天夠她受的。”
陸宴辭忽然低笑出聲,伸手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幹燥溫暖,指腹有常年握筆留下的薄繭。
“你倒是狠。”他摩挲着她的手指,“聽說連奶奶都驚動了?”
“誰讓她壞我們好事。”池念輕哼一聲,俯身湊近他耳邊,“我池念,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她說話時吐息溫熱,帶着淡淡的幽香。
陸宴辭眸色一暗,猛地攬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