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期間被禁足的記憶,與紅疹發作的痛苦又浮現在眼前。
“既然進不去”她喃喃自語,“那就讓獵物自己走出來。”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陸薇就蹑手蹑腳的穿過長廊。
寬大的鴨舌帽和口罩将她的面容遮得嚴嚴實實。
她貼着牆壁移動,小心避開每一個監控探頭。
來到别院附近的草坪,她謹慎的環顧四周,确認無人後才開始放飛風筝。
這個位置經過精心挑選,既能俯瞰整個别院,又不會引起旁人注意。
她操縱着風筝線,看到陸鸢果然被吸引到花園裡,立即将線繩系在湖邊的老槐樹上。
昨晚她就悄悄在這裡布置了陷阱。
表面看似平整的草坪下,其實隐藏着一個陡坡。
隻要踩上去,就會直接滑入深水區。
做完這一切,陸薇迅速撤離現場,連一個指紋都沒留下。
别院内。
陸鸢呆滞的望着天空中的兔子風筝,空洞的眸子罕見的泛起微光。
她張了張嘴想呼喚李嫂,卻隻能發出幾聲氣音。
此時李嫂正提着剛處理好的食材走向廚房,“小姐,我去給您炖湯,您乖乖待在花園裡别亂跑。”
完全被風筝吸引的陸鸢根本沒聽見李嫂的話。
她像被施了咒語般,機械的挪動着腳步,從門縫擠出去,沿着小路跌跌撞撞的走向風筝。
當她的手即将觸碰到線繩時,腳下的草皮突然塌陷。
“啊!”
冰冷的湖水瞬間吞沒了陸鸢。
廚房裡,李嫂剛把食材下鍋,習慣性的朝窗外喊,“小姐,再過一會兒就能喝湯了。”
沒有得到回應的她這才發現陸鸢不見了,慌忙給陸宴辭打去電話。
池念原本打算回老宅午休,卻怎麼也睡不着。
想起下午還要給陸鸢做心理疏導,她決定提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