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池思恒遊魂般徘徊至公司樓下。
總裁辦公室的燈光像盞明燈,指引他鼓起勇氣上樓。
“姐”他的呼喚在空蕩走廊回蕩。
正在審閱合同的池念聞聲擡頭。
池思恒推門而入時,所有委屈噴湧而出。
他強忍淚水,鄭重道:“我想跟着你做事。”
池念點點頭,沒有說話。
有些傷痛,唯有自渡。
“我再也不回池家了”
“爛透的池家确實給不了你什麼。”池念起身上前,擡手拍拍他肩膀,“過去的事不必再提,隻要你不再記恨我,那我身邊就容得下你。”
晚餐時,池念向陸宴辭談起池思恒的轉變。
“真是多虧了池家幫忙,讓我收服了池思恒。”她語帶嘲諷。
“池家眼拙,使明珠蒙塵。”陸宴辭凝視着她,說的分明是眼前的她。
池念勾唇笑了笑。
現在不過是開始而已,她在池家受的委屈,她母親在池家受的屈辱,遠未讨回。
池家如今在池氏集團已經沒有實權,但他們的靠山舒家根基還在。
想起舒家的所作所為,池念眼底掠過一絲寒意,“是時候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陸宴辭微微側目,目光落在她臉上。
見池念眼中并無半分傷感,他自然地拿起餐巾,溫柔地為她拭去唇邊的油漬。
動作親昵,又帶着無聲的安撫。
池念任由他擦拭,視線不自覺地被他的俊顔吸引。
她未來的老公,實在好看得過分。
松木幽香混合着淡淡的煙草味,萦繞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