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要是讓李叔給陸鸢催眠,把她的自閉症賴到池念頭上”
她紅唇勾起詭異的弧度,“你說,陸宴辭會信嗎?”
賀鳴沒說話,隻嘴角扯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賀瑩眼前又浮現出四人共餐時,陸宴辭專注為池念布菜的模樣。
那溫柔的神情像根刺,紮得她心口發疼。
她也想被人那樣珍視,但更想看到池念從高處跌落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陸宅别院。
陸鸢坐在餐桌前,機械的咀嚼着菜葉,小臉繃得緊緊的。
“緊張了?”池念柔聲問着溫熱的掌心覆上她冰涼的小手,“姐姐會陪你一起去。”
陸鸢睫毛輕顫,擡頭對上池念含笑的眼眸,她緊繃的肩膀終于松了松。
可她的聲音卻細如蚊蚋,“姐姐,鸢鸢怕”
“不怕。”池念指尖撫過她的頭發,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姐姐帶了好多保镖,沒人能欺負我們鸢鸢。”
陸鸢有些木讷的點點頭,緊緊反握住了池念的手。
當池念牽着陸鸢走進賀家莊園時,十名黑衣保镖無聲的跟在身後。
會客廳裡,國醫李秋钰端坐在太師椅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如鷹。
但當他的視線落在池念臉上時,瞳孔驟然收縮,手中的茶杯差點脫手。
像太像了
李秋钰心中震動,握杯的手微微發抖。
那個塵封多年的身影突然在腦海中鮮活起來。
同樣的杏眼,同樣的唇形,甚至那微微擡下巴的神态都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