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重逢
隔天清晨,池念剛做完瑜伽,發現落地窗縫隙裡夾着一封信。
拆開後,蒼勁有力的字迹映入眼簾,“今日午後,芳草路八号相見。”
她幾乎是小跑着上樓,将信舉到還在晨睡的陸宴辭面前,“師父的信!”
陸宴辭瞬間清醒,翻身下床。
他顫抖的指尖撫過信紙,聲音發顫,“真的是”
池念從身後環住他,“我們一起去見師父,好不好?”
陸宴辭用力點頭,聲音沙啞,“好”
他加急處理完公務,帶着池念前往芳草地。
一路上,他們刻意繞路觀察,确認沒有被跟蹤後,才将車子停在芳草路八号門前。
剛下車,一股古怪的異香撲面而來。
池念臉色驟變,迅速捂住口鼻,将陸宴辭拽到身後。
她拉着人後退幾步,深吸幾口新鮮空氣,從包裡摸出解毒丹塞進他嘴裡,“是師父設的局。”
藥效立竿見影,眩暈感瞬間消散。
陸宴辭眼中閃過驚訝,跟着她緩緩推開大門。
院内,白發老者正坐在柳樹下煮茶,茶香混着藥味彌漫開來。
“師父!”池念眼眶泛紅,三步并作兩步撲過去,“這次的機關可難不倒我!”
陸定遠笑着揉了揉她的頭,一擡眼,正對上陸宴辭震驚的目光。
“爸”陸宴辭聲音沙啞,向前踉跄半步,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陸定遠喉頭滾動,伸手重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渾濁的眼底泛起淚光。
三人相對無言,唯有秋風卷起落葉,訴說着十多年未見的思念。
待情緒稍緩,池念挽着陸定遠的胳膊,輕聲問,“師父,您當年為什麼離開陸家?”
陸定遠的臉色瞬間蒼白,他看着池念,語氣凝重,“離李秋钰遠些,皇室的水太深。”
“我知道他和皇室有關,但他到底和我有什麼牽扯?”
陸定遠别開臉,聲音發悶,“記住我的話就好。”
他轉頭望向陸宴辭,“宴辭,這些年你把陸氏打理得很好是爸爸對不起你。”
陸宴辭握住父親布滿老繭的手,喉嚨像被堵住般發不出聲音。
那些牽挂,那些思念,此刻都化作無聲的淚水,滴落在交疊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