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忍不住笑出聲,換來陸宴辭一個無奈的眼神。
護士離開後,他立刻回到床邊,檢查她腿上的敷料是否平整。
“别這麼緊張。”池念揉開他眉心的褶皺,“隻是小傷。”
陸宴辭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你疼,我就疼。”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池念心頭一顫。
陸宴辭從來不是善于甜言蜜語的人,但每每說出的隻言片語,都能直擊她心底最柔軟的的方。
午後的陽光漸漸西斜,将兩人的影子拉長投在牆上,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陸宴辭重新打開電腦處理公務,池念則翻閱醫學期刊。
病房裡很安靜,隻有鍵盤敲擊和翻頁的聲音。
但每隔二十分鐘,陸宴辭就會放下工作,幫池念調整姿勢或遞水喂藥。
傍晚,陸宴辭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走到窗邊低聲交談。
池念不用聽也知道是公司的事,便沒有打擾他。
通話結束,陸宴辭轉身時發現池念正望着他出神。
“怎麼了?”他走回床邊,順手将她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
池念搖搖頭,隻是握住他的手貼在臉頰,“就是突然覺得,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陸宴辭眸色轉深,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這話該我說。”
池念耳尖發燙,輕輕點頭。
陸宴辭退開一點,捧着她的臉仔細端詳,仿佛要記住她此刻的每一個表情細節。
“我讓人送了晚飯來,有你喜歡的山藥排骨湯。”
池念勾唇笑了笑。
他總是記得她的每一個喜好,甚至比她更清楚什麼對她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