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受傷了,我該怎麼辦?
接下來的幾天,陸宴辭很忙,每天早出晚歸。
池念也很忙。
空出來的玻璃花房被改造成了一間窗明幾淨的實驗室。
精密的離心機恒溫培養箱,一排排裝着不同顔色液體的試劑瓶将這個原本充滿自然生機的的方變得冰冷而肅殺。
她換上白大褂戴上護目鏡和手套,整個人氣質陡然一變。
不再是沉園裡那個被圈養的金絲雀,而是手握生死的天才醫生。
她從一個密封的冷藏箱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株通體漆黑的植物。
這是“黑寡婦”。
一種神經劇毒植物,提取出的毒素隻需零點一毫克就能讓一個成年人瞬間斃命。
她做這些并非要害人,而是要從中研制出一種全新的神經麻痹劑,可以用在最精密的外科手術上。
這曾是她和師母師母共同的課題,隻是後來被複仇耽擱了。
如今大仇得報,她想撿起自己真正的專業。
沉浸在研究中的池念忘記了時間,直到花房的玻璃門被輕輕推開。
陸宴辭站在門口,他剛從一場商業晚宴上回來。
他手裡提着一盒精緻的點心,是池念愛吃的桂花糕。
“又在和這些瓶瓶罐罐較勁?”他的聲音很溫柔。
池念摘下護目鏡回頭看他,“嗯,做研究。”
陸宴辭把點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朝她走來。
目光掃過那些儀器,最後定格在池念手中的那株黑色植物上。
“池念,這東西太危險了。”
“你要相信我的專業。”池念沒動,直視着他。
陸宴辭在她面前站定,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語氣帶着幾分無奈,“我知道你有分寸,但這些東西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你”
池念知道他是關心自己,語氣軟了些,“陸宴辭,這對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把曾經的專業擱置了。”
陸宴辭歎了口氣,将她輕輕摟進懷裡,“我當然知道你的理想有多珍貴,隻是能不能答應我,換個安全點的研究方向?我給你建最頂尖的實驗室,找最好的團隊,我們不碰這些劇毒植物,好不好?”
他的下巴輕輕蹭着她的發頂,聲音放得更柔,“你不知道,每次看你和這些危險物品打交道,我心裡有多緊張。你要是受傷了,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