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喝多
晚餐約在“山海樓”。
然而陸宴辭臨時被南非礦場的緊急視頻會議絆住了腳,隻得讓霍風先送池念過去。
頂樓包廂裡,紅木圓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肴,窗外是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
沈相思一見池念進門,立刻丢開手中的螃蟹,歡呼着撲過來,“念念寶貝你總算來了!想死你了!”
江與眼疾手快的将她攔下,按回座位,“我的姑奶奶,你的手!剛掰完螃蟹!趕緊擦幹淨再抱!”
他抽出一張濕紙巾,不由分說的抓住沈相思那雙沾滿蟹黃的手,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的擦拭起來。
他一邊仔細擦拭着沈相思的手指,一邊擡頭對池念笑道:“小嫂子快坐,我陸哥呢?又被那些永遠開不完的會議絆住了?”
池念在沈相思身旁落座,“南非礦場出了點狀況,他走不開。”
“别管他了!”沈相思猛的抽回手,迫不及待的傾身向前,“念念,快說說醫院那邊怎麼樣了?那個姓林的沒再耍什麼花招吧?”
池念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盛了一碗乳白色的魚湯,“手續都辦妥了,資料也全部移交完畢。”
她頓了頓,語氣平靜得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從明天開始,那裡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我呸!”
沈相思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碗碟叮當作響。
“丁家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她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顫,“沒有你,神經外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沖上全國前三?”
她一把抓住池念的手腕,“念念你放心,明天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釜底抽薪!不是要撤設備嗎?我讓他們連一根棉簽都用不上!”
“好了相思。”江與連忙按住她,溫聲勸道:“消消氣,氣大傷身。”
他熟練的剝好一隻蝦仁,送到沈相思嘴邊,“來,嘗嘗這個,剛炸好的。”
沈相思氣鼓鼓的一口咬住蝦仁,含糊不清的嘟囔,“順什麼氣!這口氣我咽不下!還有那個林妙,裝什麼清高!以為鍍了層金就高人一等了?”
她轉向池念,眼中閃着怒火,“念念,你就不該這麼輕易放過她!”
一直沉默的池思恒也忍不住開口,“姐,相思姐說得對,我看那個林妙肯定沒安好心。”
“行了。”池念輕抿一口魚湯,“醫院管理層變動不過是生意場上的尋常事,談不上什麼恩怨。”
她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至于林妙”
“她想坐那個位置,就讓她坐,但那個位置坐不坐得穩,坐得熱不熱乎,可不是靠丁家的背景或者一張文憑就能決定的。”
“病人和手術台的認可,才是最燙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