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全是。”
方鏡冉擡起頭，她眼底發紅，已經隐約有淚意。
“沈铎，我希望以後和你保持距離，不要越界。”
她轉身想走，卻被沈铎拽住。
收好的碗筷全被打翻到了地上，一地狼藉。
她被男人強硬地逼到了角落，圈在了他的雙臂之間。
沈铎的聲音像淬了一層冰，“說清楚，為什麼？”
方鏡冉昂起頭，神情倔強，“我覺得自己已經拿了太多不屬于這場交易裡的東西。也包括那個屬于别人的名額。”
“那個名額”本來就是你的。
方鏡冉臉上滑下的晶瑩淚水打斷了沈铎的解釋。
他有些錯愕，第一次看清這個女人藏在柔弱外表下，強烈的自尊心。
“我覺得自己很卑鄙，因為就算我知道這個名額得來的不正當，但我還是不想放棄。因為成為新聞主播是我的夢想。”
這一路走來，無論是賺學費還是養活父親，方鏡冉都不覺得辛苦。因為這些都是靠她的雙手努力得來的。
她從不覺得自己可憐過。
可沈铎這種越界的幫助，讓她覺得自己卑鄙又可憐。
“方鏡冉，”沈铎輕輕念她的名字，他擦掉女人臉上的淚水，“我知道了，所以别哭了。”
淚眼朦胧間，她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但唇被毫無防備地吻住。
他在她的唇上反複蹂躏，卻充滿了溫柔的味道。
這是方鏡冉的初吻。
她腦内一片空白，小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無力地推搡。換來的是男人更火熱的親吻，像是要将積蓄在心底的情感，一股腦傾瀉出來。
酥麻的感覺從唇齒間蔓延到了頸上。
恐懼和窒息遲遲沒有來臨，方鏡冉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纏綿當中。
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意亂情迷。
直到衣領被男人扯開，一絲涼意讓她短暫恢複了清醒。
方鏡冉小聲抗拒，“沈铎，别”
沈铎的動作一僵，埋頭在她的頸窩裡，低聲喘息。
“好。”
良久，他直接抱起了方鏡冉，離開廚房，将她輕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沈铎沉默地轉身，去廚房收拾起一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