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來看了眼，正好是她的尺碼。
方鏡冉的腦子像被雷擊了一樣，現在她在沈铎面前，才真正是透明了的。
方鏡冉打開手機，給談錦發信息。
出大事了，她好像一個晚上把資料列表裡寫着的事做了太多。
現在進度嚴重超綱了！
談錦秒讀消息，她等不及打字，馬上打來了電話。
“沈铎趁你喝醉，對你做什麼了？”
方鏡冉還在發蒙，“好像什麼也沒做”
他們吻了第二次，又是共度一夜，這都是她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但實際上，他們并沒有走到那一步。
談錦沉默片刻，“親愛的，我感覺沈铎也需要來我這裡看看病，生理和心理上的問題，他絕對占一個。”
“還有一個可能，”方鏡冉猛然想沈铎夢裡喃喃念着的名字，她壓低了聲音，“沈铎有一個喜歡的人。”
阿甯。沈铎對她的稱呼十分親昵，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方鏡冉的心中莫名有些酸澀。
這和沈铎叫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冉冉，你根本不了解男人。”談錦不由翻了個白眼。“他們從來都是心裡一個白月光，懷裡還不知道是誰呢，怎麼可能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但這樣更好！等你們離婚了，你的病也治好了。咱們拿着錢享受新生活去！”
沈铎用冷水洗了兩把臉，眼下一層青黑色呼之欲出。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的接近沒有誘發方鏡冉的親密恐懼症。
他本可以在昨晚完成新婚之夜沒做的事。
可沈铎還是停了下來，他們第一次應該在更美好的地方發生，應該是方鏡冉能明确答應的時候。
他出來，看到方鏡冉站在鏡子前。
她換穿上新裙子，但背後的拉鍊還差一小段沒拉上。
沈铎踱步過去，伸手想幫忙。
方鏡冉從鏡子裡看到男人接近，他呼出的熱氣撲到自己的側臉，明明是可以接受的距離，她卻不安地躲開了。
沈铎愣了片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