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了她又後悔，生怕沈铎順着她的問題說出什麼暧昧的話。
可沈铎沒有。
他隻是略顯落寞地望着她，扯開嘴角苦笑說，“我睡沙發。”
那一抹苦笑，長久地留在了方鏡冉的眼底。
直到她進了卧室，躺在床上，那酸澀的笑容依然在腦海中回放。
方鏡冉這幾天照顧方鱗，實在是太累了。哪怕此刻心事重重，眼簾還是重重地合上，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四下裡還是一片漆黑。
可是——
方鏡冉朦胧中感覺到腰上壓着一股沉甸甸的力道，耳邊也傳來陣陣勻停的呼吸聲。
她猛然一驚，坐起身打開床頭燈，映入眼中的就是沈铎初醒的面孔。
他仿佛是畏光，微微眯着眼睛，有些含混地問，“怎麼了？”
方鏡冉又驚又怒，咬牙質問，“你還問怎麼了？之前表現的像個君子，結果半夜、半夜就摸進來！這算什麼？”
“我是怕奶奶起夜看到，到時候不好解釋。”
沈铎說着，就一把拉着她繼續躺下。
方鏡冉兩眼圓睜，還想掙紮，就被他緊抱在懷裡威脅，“乖，不要亂動了，不然要把奶奶吵醒了。”
“你——”
方鏡冉無語，正想罵他無賴，卻見他閉合雙眼，再次發出勻停的呼吸聲。
就、就這麼睡着了？
床頭燈還沒關，昏黃的光線下，她看到了沈铎透着烏青的眼睑，心裡驟然一軟。
這幾天，恐怕他也沒休息好吧？
不然怎麼會困成這樣？
方鏡冉無奈歎息着，人被他禁锢在懷中，不知不覺又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