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甯道歉
方鏡冉毫無意外地“嗯”了一聲。
方鏡冉向徐夏提出請求，“他現在還好嗎？我想見見他。”
“小冉，”徐夏不再叫她“姐姐”，隻嚴肅地提醒，“你别忘了，沈铎曾經抛下過你。”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至于當年當年他自己也是個孩子。”
方鏡冉替沈铎辯解，可記憶中錐心的失望，還是令她下意識攥緊了手指。
這些年做調查工作，讓徐夏的觀察力異常敏銳。
他盯着方鏡冉攥緊的手指看了幾眼，忽然笑出聲，“小冉，你這話是解釋給我聽，還是要說服你自己？”
方鏡冉被他直指人心的話問住了。
沉靜片刻後，她坦蕩地微笑，“都有吧。我承認自己對當年的事有芥蒂，但我也明白，一塵不染的感情是沒有的。沈铎在事後愧疚了那麼多年，已經證明他是個責任感很強的男人。我不能對他要求更多了，尤其是當年那個隻有十幾歲的他。”
“好吧，就算當年的事不怪他，可後來呢？”徐夏不甘心地繼續，“重逢後，他把過去的事瞞得嚴嚴實實，不就是不敢承認自己當年的懦弱嗎？十幾歲沒有擔當，可以被原諒；但将近三十歲還沒有擔當，我不認為他是個真正的男人。”
他越說越激憤，自己都沒意識到話語中透出的幾分嫉妒。
方鏡冉眨了眨眼，很快堅定地說，“他會隐瞞我，你說的那些或許是原因中的一部分，但絕不是全部。”
“那你說還有什麼？”
“他不想我回憶起不好的事，他怕我承受不住。”
方鏡冉對沈铎的維護與信任，讓徐夏愣住。
良久，他苦笑着點點頭，一字一頓地說，“看來，你是完全沒有和他分開的打算。”
之前是有過的。
但沈铎毫不猶豫将刀刃插入身體的那一幕，瓦解了方鏡冉所有的怨恨。
她沒否認徐夏的話。
徐夏立刻明白，這是默認。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尴尬起來，正當此時，房門忽然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