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置換
采訪溫羽甯的初稿，方鏡冉足足潤色了兩天才交上去。
果不其然，趙豔林隻看了幾眼就面露不滿，“你問到職場女性的職場困境時，溫小姐真的回答是女性不夠努力，不如男性适應能力強、不如男性能吃苦？”
“千真萬确。”方鏡冉無奈地回答，“溫小姐的原話比這個更尖銳，我已經很努力地在保留她原本意思的基礎上，去弱化她言語中對女性的貶低了。”
趙豔林深吸一口氣，沉着臉将初稿文件倒扣在辦公桌上。
這樣的内容發出去，是會引起讀者對溫羽甯本人、乃至整個starwish公司的網暴的。
starwish是nie的贊助商之一，而且是手筆最闊綽的，絕對不能得罪。
因此，這篇稿件不可能發布。
可若是修改了溫羽甯的原話，又違背他們做媒體的初衷。
方鏡冉看出趙豔林的難處，主動建議，“不然換個采訪目标？我加緊采訪趕稿，還趕得上下一期發布。”
趙豔林卻搖頭，“廣告部那邊覺得溫羽甯的話題度強，已經把她作為主要宣傳對象，列入下一期的内容預告中了。正式内容裡要是沒有她，讀者也不會買賬。”
“那”
方鏡冉正沉吟，趙豔林忽然雙眼一亮，又拿起那份初稿，仔細讀了一遍。
當她看到溫羽甯談及對沈铎的感激與崇拜時，立刻輕拍桌面，略顯激動地說，“溫羽甯本人的發言不符合現在女性的觀念，可她與沈少之間的關系，倒可以作為賣點。”
方鏡冉遲疑片刻，可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第一次在這位女領導面前露出強硬的一面，“趙主任，沈少已經結婚了。”
海市的人都知道，沈铎是已婚的。
如果要拿他和溫羽甯的關系作為賣點，外人必然要猜測，溫羽甯就是那位神秘的沈夫人。
如今的方鏡冉，再也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齊名登上熱搜。
她對他的占有欲，和他對她一樣強烈。
方鏡冉的反常，讓趙豔林扶了扶眼鏡，正色盯住她的臉。
審視半晌後，她才緩緩開口，“你和沈少什麼關系？”
趙豔林這樣問，方鏡冉并不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