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鏡冉像個木偶一樣由着他安排，卻始終不肯再看他一眼。
沈铎的心莫名空了一塊，忍不住冷下聲線，“正如羽甯所說，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保護好自己就是你的義務！”
這話音落地，卻像一顆彈珠一般，立刻彈回他自己的耳朵裡。
好熟悉的對話
沈铎太陽穴脹痛起來，他不由自主閉上眼，黑暗中出現的，卻是方鏡冉為了護住他的助聽器，被沈煜踩傷手背的畫面。
那時他也是這樣說——
“你最要緊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沈铎猝然睜開眼。
他想起來了！
雖然隻是一個記憶碎片，可也已經足夠讓沈铎心髒狂跳。
他猛地看向方鏡冉，可她目光低垂，已經不願再和他對視。
“你”
沈铎想要說點什麼，可方鏡冉忽然站起身，很淡漠地說了句“失陪”，就走向門外。
他立在原地，久久地望着她的背影。
出門後，方鏡冉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撥通一個本以為再也不會撥出的号碼。
“小冉？”對方的聲音戲谑中帶着驚喜，“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了吧？你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林銳生死未蔔，方鏡冉無心玩笑，而是嚴肅地說，“我有件事想請你幫我調查。”
“那是我的老本行啊，當然樂意效勞。”
對方連什麼事都沒問，就痛快地答應下來。
可方鏡冉遲疑了一下，又說，“我、我可能很難支付你和以前的任務同等的報酬。”
沈铎和何家都有不可計量的财富，可她并不想總倚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