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冷着臉朝謝桑甯走過去,散發出淡淡的威壓,眼神不善地跟謝桑甯對視:“小易遇到這樣的危險,全是拜你所賜。”
他的兒子才六歲,就在茫茫大海上漂了好幾個小時,如果不是他兒子受過海上求生的訓練,也非常聰明,在船上的時候他早就醒來了,沒有驚動綁匪,悄悄地自己解開了繩子。否則被綁着扔下水,他恐怕早就喂魚了。
孔宏駿滿腦子都是小小的孩子被繩子綁着,到現在手腕上還有繩子留下的淤青,想到這裡,他就無比的心疼,他兒子本來可以不用承受這些的。
“如果不是你得罪了人,小易怎麼會被人盯上?我希望以後你離小易遠一點,最好不要再跟他們母子來往了,免得日後你得罪了人,人家又來綁架小易。”
謝桑甯心裡也不好受,因為她連累了小易,她心裡過意不去,她十分愧疚,承認孔宏駿說的沒錯。
她抿唇不語,任由孔宏駿訓斥她。
孔宏駿說了很多,都是指責謝桑甯的話。
謝桑甯強忍着胸中怒火,沒有反駁,全盤接受。
時初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打斷了孔宏駿的話:“你錯了,小易出事不是甯甯的錯,你自己兒子你沒看好,你憑什麼指責甯甯?”
雖然時初跟孔宏駿是很要好的朋友,但這些年在一起也吵架過,甚至還動過手,隻不過大家成年以後,都很理智,他們已經好些年沒有吵架了。
孔宏駿當然不服氣:“時初,我說的沒錯吧?這些綁匪是沖着謝桑甯去的,他們肯定是知道了小易是她的幹兒子,所以才綁走小易的。謝桑甯這麼能打,身邊還有軍方的人保護,綁匪動不了謝桑甯,所以才綁走小易,你敢說小易出事不是因為她?”
時初哼了一聲,對孔宏駿十分不滿。
“孔宏駿,”他不客氣地開口,“你是小易的爸爸,你整天忙着掙錢,你管過兒子沒有?孔家老太太過生日,你把兒子帶過去給老太太賀壽,把兒子扔在那裡不管,任由孔家人欺負,你怎麼不管,你這個爹當得合格嗎?小易長這麼大,你盡過幾天當爹的責任?孔家家大業大,給兒子配個保镖不難吧?”
“小易出事了,你跳出來指責這個指責那個,請問你呢?你就沒責任嗎?”
謝桑甯看着這個維護自己,為自己據理力争的男人,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時初說的話也正是她想說的。
“沒錯,小易海上求生的本事還是我教的呢。”
時初很看不上孔宏駿這種推卸責任的做法:“怪不得人家梅眉看不上你,我現在也看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