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唯一的頂梁柱倒下,十七歲的弟弟辍學打工,擔起家庭重擔,可是卻交友不慎,被帶着染上了毒-瘾。
後因搶劫被抓,蹲了監獄,最後也死在監獄裡了。
留下年邁的養母,癱瘓的大哥,還有兩個孩子艱難生活。
許是第一次找上門被拒,養母寒了心,再沒有來找過她。
而她也不知道養母一家的困難,她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很多年以後,她因為操勞過度得了絕症,生命進入倒計時,回看自己的一生,發現她唯一感受過的溫暖竟是來自養父母一家。
這時,她才想起回小山村,不過早已經物是人非。
家裡隻剩養母了。
殘破的土胚房裡,養母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身形如枯槁,蒼老的臉上滿是褶子。
養母已經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但嘴裡還在念叨着她的名字:“音音,音音”
許是回光返照,養母看到她,那渾濁的眼眸竟變得清明:“音音,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話說完,養母吊着的最後一口氣就落下了。
“娘——”司音近乎崩潰,跪在床頭失聲痛哭。
悔恨爬滿,但人都死了,再後悔也沒用。
司音帶着滿心的悔恨給養母辦理後事。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養父母一家的凄慘結局。
回去後,司音的病情就惡化了,沒兩天也死了。
再睜眼,她就在短命大伯哥床上。
她重生了,老天爺給了她彌補的機會。
她一定不會讓養母一家重蹈覆轍。
隻是,陸時衍會願意陪她回小山村嗎?
盡管讨厭司薇,但王美娟還是一碗水端平的,兩個兒媳婦的禮物都是一樣的。
剛走出門,司音叫住陸時衍:“那個,嗯,三朝回門,我打算回小山村我養父母家,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自己回去。”
“走吧,”陸時衍腳步不停。
幾個意思?
司音沒反應過來。
見司音沒動,陸時衍停下問她:“怎麼不走!”
“哦哦哦,來了,”司音小跑跟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問陸時衍:“老陸,你剛才的意思是說要跟我一起回小山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