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沒有過
夜間,宜修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耳邊好像在無限回響着那不堪入耳的聲音。
胤禛沒有過。
掙紮了許久,宜修才慢慢入睡。好在,夢裡沒有那個聲音。
第二天一早,頌哥就進來禀報:“娘娘,剪秋姑姑遞了牌子,想進宮拜見皇後娘娘。”
宜修粲然一笑:“快傳水,給本宮梳洗。”
剪秋前不久生了孩子,現在剛剛出月子就進宮來,宜修哪能不高興。
“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萬福金安~”剪秋抱着孩子進來,一進門就行了個大禮。
“快起來快起來,孩子給哀家抱抱!”宜修快步過去,把孩子接了過來。
“這孩子能得娘娘如此喜歡,真是福氣。”剪秋一臉慈愛的看着宜修懷裡的嬰兒。
宜修覺得好笑,促狹道:“這會兒不說不想嫁人的話了?”
“娘娘~”剪秋嬌羞一笑。
“繪春那邊怎麼樣了?”宜修也沒有抓着她一直逗,而是換了個人問。
剪秋歎息一聲:“她還是那個樣子,又給段千劫納了兩個妾室,見也不願見段千劫一面。”
前不久,段千劫大哥的兒子去繪春屋裡偷首飾,被她抓了個正着,當着段家人的面好一頓羞辱。那孩子吓到了,當晚便發起了高燒,就那麼去了。
段千劫怨上了繪春,當着衆人的面打了繪春。他可是戰場上打出來的軍職,力氣自然大的很,就算平時被繪春壓制的死死地,但男人的天然優勢還是在的。
繪春四個月的身孕,就那麼沒了。
之後,段千劫官職被貶,二人便過成了這樣。
宜修也頗感無奈,早知如此,就不該讓繪春嫁給段千劫。段家那樣的人家,怎麼配娶她身邊出去的人。
思索再三後,宜修還是不想讓繪春像她一樣,忍上許多年。
便問道:“段千劫,幹淨麼?”
剪秋知道宜修的意思,欣然說道:“官場上哪有幹淨的人,臣婦回去就讓人去查。”
宜修點了點頭,官場上哪有幹淨的!就算幹淨,他還有一大家子的人,随便安一個罪名也就是了。那等蝼蟻,還不值得她來煩憂。
低頭看着懷裡乖乖睡覺的孩子,宜修笑道:“宮裡有兩個妃子有孕了,你這孩子的歲數正好,等以後小阿哥出世,就進宮給阿哥做伴讀。”
剪秋卻有些不願意:“娘娘,臣婦可以有現在的日子已經感激涕零了,您不必事事偏袒,會讓人說閑話的!”
“這可是從二品官員的嫡長子,又出身八大姓,怎麼就不能做皇子伴讀了?”宜修打消她的不自信。
剪秋笑了笑,她知道自家的身份,隻是不想給娘娘惹麻煩而已。
從二品已經是很高的官了,她知道,若非娘娘看重,夫君定是做不得的。如今,她已經有了兒子傍身,日子過得順遂,卻也想不到能為娘娘做些什麼,還要娘娘一直關照她。
“對了娘娘,昨晚上薛将軍給臣婦送來一件東西,請臣婦轉交給娘娘。”剪秋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打開孩子的襁褓,在孩子腳底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