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番話,躺在床上背對着蔣雲峥,看着被打翻了黑色調料盤的深夜,雲彩在半空中飄着,晚風吹過窗簾在臉上暖洋洋的。
蘇妗妗的思緒放空許久。
直到蔣雲峥抓住了她的手溫柔道:“明天就讓你出去,你去公司去幹什麼都好,我不關着你了。”
這是蔣雲峥第一次妥協。
也許他有那麼一刻覺得虧欠了蘇妗妗很多。
芽芽那個孩子,雖不是他的親生骨肉可也是他看着長大的。
有時候他也會恍惚,芽芽是他的孩子。
可想到沒有血緣關系又放縱着宋清歡的虐待。
他自私又矛盾,糾結又痛苦
在這種情緒中徘徊着徘徊着,卻得到宋清歡把孩子送到福利院的消息。
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助長着這個瘋子對蘇妗妗的女兒實行殘暴的行為。
提到芽芽,蔣雲峥就鑽心的疼。
次日,蘇妗妗就讓保姆把她抱上輪椅。
既然蔣雲峥不繼續限制人身自由,蘇妗妗就照常上班。
“我送你。”
蔣雲峥從來沒有想過她殘疾人不便,讓她搭一趟順風車。
蘇妗妗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說。
她本想要拒絕的,蔣雲峥已經把車門打開了,抱着她準備上去。
蘇妗妗迫不得已的上了車。
蔣雲峥坐在駕駛位上說:“我給你找醫生一定治好你”
“好,謝謝。”
謝謝
蔣雲峥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這兩個字會從蘇妗妗嘴裡說出。
就像是對陌生人客氣一樣。
“你我之間還談謝嗎?”
她沒說話,隻是冷冷看着蔣雲峥眼裡充斥着一種‘我不想吵架’的不耐煩。
以前芽芽不在她的身邊。